第一百三十九章 王上不来,自有别人会来-《庄主夫人要和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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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儿,心里没数。

    底下人抬着脑袋看,就见那男子凑近,嘴对着椎体朝里的小口,眼睛却是在向姜玲珑确认,试探地说了声,“众位好。”

    说完,挑眉一楞。

    显然是被这传音扩音之力给惊到了。

    试过之后,才正式肃然开口——

    “众位平南军的将士们。你们好。在下是洛河城正在服刑的犯人,名叫陆涛。原是洛河城中都尉。诸位因平南王一句清君侧就齐齐跋涉而来。忠勇无双。令陆某敬佩。

    既然来了。王上未见,便不妨先一道听一听陆某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他们是郡主安排来的,陆涛仍有为臣的敬重,自然不会谎称是王上差来的。

    说了底下那些人也不会信。

    郡主说了,赵翀是为了她和司峥的性命而来,纵使让司峥卷入其中今日登楼,也不会驱得走平南军。赵翀会打着王上被蛊或是被挟之类的幌子,冒进直入。

    倒不如让他好好休息,自己先拖个几日再说。

    他定了定神,一手牵着云锦,一手牵着陆林,接着说——

    “傅丞相谋乱叛国,这件事相信发了黄榜,大家都有耳闻。那个傅家细作,在洛河谋反之人,便是在下。

    十年前,在下任晋绥城中令,在先王设宴之时对宫中一女婢生了情愫。”

    他侧目温柔看了眼云锦,对方以温眉颔首回应。

    “她是旧时庄妃,如今太后身边的侍女,宫名云锦。”

    底下的人纷纷朝云锦打量。

    这女子虽不至貌若天仙,但也清秀文静,看起来贤惠灵巧。有些像小户人家教养得体的小姐。符合在王后身边随侍的标准。

    “彼时良妃刚入宫里,荣宠正盛,庄妃长与她走动,先王赏的东西一概不留地往她宫里送,良妃思乡,庄妃还总让膳房煮了海味给她,以解乡愁。明面上,两人姐妹情深。

    可单纯地良妃却不知,她几乎日日食用的海味里,早被人做了手脚。

    瑶树树浆,无毒无味,便是用银针都试不出的。

    这做手脚的,本是我夫人云锦,这件事,她做了有足足一年时间。

    何奈我不争气,让她在宫中有孕。庄妃便将她赶出了宫闱。

    但一年也已经够了。

    良妃此后时有腹痛,却又查不出病因,御医也自是开些温补的方子了事。三年后良妃有喜,之后难产离世。先王追封良惠德王后,以王后之礼大葬,举国服丧,世人皆知。

    世人不知的是,瑶树树浆入腹难消,终会在体内形成淤结,逐渐压迫五脏,损耗脏器。

    良妃确实难产,而她难产并非意外,实则是她一入宫便被人计划好的一场谋害。

    此时不难查证,若是翻查太医院医册和多年前的后宫各位嫔妃的起居录,相信与良妃有同样症状之后又意外死亡的人不在少数。”

    当初姜玲珑见司峥情况便料定傅娴雅在太医院有自己的亲信。

    否则怎会无人比对医册记录,又一直眼见司峥情况越发严重却仍以旧疾相待,用心散漫?

    有亲信的话,那这么多年,又怎么可能只对一个良妃下手。

    傅义德的丞相之路,就是傅娴雅,一路杀上来的。

    所以两人事无巨细同姜玲珑一对盘之后,更是坐实了很多猜测。

    城下有士兵听了打了一哆嗦,但看眼神到底是不信的。若不是军人训练有素,恪守军纪,恐怕此时质疑之声已经响起。

    赵翀垂目,像在听一个事不关己的无稽之谈。仿佛他是处于礼貌,才没有打断。

    “诸位或许会存疑,既然太后年轻时做过此等恶事,又岂会不杀人灭口,反而让一个宫女平安离宫?”

    这真是赤鬼们不信的原因。

    前后矛盾,逻辑不通。

    “因为她将云锦带去了傅府。”

    讲到这,陆涛握着云锦的手不自觉紧了紧。

    可他直面将士,还是开口——

    “她将云锦剪舌,囚禁于傅府倒座,云锦此后九年,苦不能言,情不能诉,罪,不能说。就与我孩儿在倒座一个四壁小间苦苦支撑。

    而云锦离宫的那年,也是我被调派往洛河的那年。

    诸位都是熟悉兵法之人。

    对这种手段应该再清楚不过。

    我便被傅家要挟,当了九年的细作,甚至为他们,意图弑君。

    自王上登基,远阁王任摄政王之后,太后用当年一样的方法在王上的饮食里做了手脚。

    韶华郡主在裹秋宫受封之时,正巧王上所谓的‘旧疾’再次发作。

    是韶华郡主心觉不妥,直觉敏锐将王上带出了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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